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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信

我时常仰望天空,是我对云朵不起眼的敬意

具体的A

I

每天夜里我都会给小A打一个长长微信电话。
我把手机放在枕头边,可以隐约听见A均匀的呼吸。

闭上双眼,在入睡之前的那段时间里,我会想很多。在长长的时间里,我和那些渲染得五颜六色的情绪来回拉扯,往往直到我精疲力尽。
我开始习惯自己的这种状态时,人们还不会把“我emo了”挂在嘴边,我的夜晚没有人可以分享。
天亮之后我会重拾信心,只当是一场浑浊不清的头脑风暴。等到我厘清了生活里的盘根错节,就会迎来拨云见日的一天。

一切都是必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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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风

  那一年小镇迎来了凶猛的台风。我们锁住了每一扇门窗,但是木头的窗框还是被震得哐哐响,我们不安地坐着,屋子摇摇欲坠。窗外昏天黑地,狂风呼啸着,把瓦片和枝丫都卷到天上,满目狼藉。
  父亲说,那天晚上的狂风暴雨里,有两条蛇躲进了我们的屋子。他一夜没睡,也不敢惊动它们,只是睁着眼睛紧张提防着周围的动静,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,已经找不到它们的踪迹。
  很多年以后我才听到父亲谈起这件事,那时我们早已搬离田野边的小屋,也再没遇到那样的极端天气,一切显得平稳而安全。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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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行

夜空飞行,穿越云雾
像掠过一片白花花的棉花地
俯瞰关于庄稼生长的记忆

从播种到收获的四季里
我们追逐太阳,不知疲倦
那时未知世界的全貌
心中装满整个宇宙的生机

在无数颠倒不清的晨与夜之后
我们从田野离开,独自生长
远离土壤,奔赴一处又一处的失落

于是便消磨至今,看向地球另一边的太阳
灯火通明,心事重重
疲倦且不安地等待降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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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的朋友

  人总是难免要和陌生人打交道,除非一辈子离群索居。陌生是新的开始和旧的结束,不得不承认,这类事非常依赖个人的能力,而我正是对此十分欠缺的那一类人。当我再三踌躇思考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,往往是对方先发出交流的讯号。

  “你是二年级吗?”,他问。

  这位陌生的朋友看向我,眼里带着同龄人的友善,尽管我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  这是在西区的超净间里,每个人都从头到脚套着严肃而朴实的无尘服,隔着口罩进行交流。手机几乎是不被允许使用的,虽然实际的管理并没有写在纸面上的严格,但是在这样的金属牢笼里,孱弱的信号已经让每个人失去了接入互联网的兴趣。面前的电子束蒸发机还在运转着,这项工艺往往要持续几十分钟的时间,而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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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

我突然觉得面对另一个人,就如同面对浩瀚的宇宙,而了解另一个人,就像对遥远天体的观测,总是借助各种现象验证或否定许许多多不着边际的假设。然而对于宇宙,人类知之甚少,是没有机会了解背后的“真相”了。忽而又悲伤地想到,关于你的问题,我也是得不到答案的吧。

也许正是因为无能为力,原本关键的问题,也变得无足轻重了。人类对于生命存在的意义一无所知,仍然存续了几万年,建立了繁荣的社会,也正是在生产机器轰鸣启动之后,沉溺于灯红酒绿的人们,已经失去了抬头看看星空的冲动。如此,也说不准是否自古便是这样,普通人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。人们感到幸福,原因说起来都很简单,或许是吃到了心仪的美食,或许是看到了好看的电影,或许是完成了心心念念的愿望,或许是热烈的感情得到了回应。至于再深层次的,幸福究竟来源何处,甚至它是否真的对人有益,总是少有人思考的问题,似乎也不会影响幸福本身的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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